,所以命运才必然以悲剧结束?逻辑的死循环,无人能予以破解,剩下的,仅只是回忆罢了。
重瞳凝眉,幕帘漆黑无彩,唯有隐约呼唤声,远远飘传荒漠。
“醒来,快清醒过来……”
“——是错觉吗?”
但下一刻,这个解释被事实彻底粉碎。
“轰隆隆!”天空传来沉闷雷声,一道道闪电在漆黑中乱舞,宛如银蛇。
而千百道银蛇,又在下个瞬间,诧然凝为灼热光鞭,狠狠抽打过来!心扉痛彻,沉睡者陡然结束梦寐,彷徨着惊醒。
视野,渐渐清晰;耳鸣,缓缓消逝。
疲惫的意识犹如钱塘海潮,席卷秦梦琉全身,冲垮去某种不知名麻木。
回眸低顾,赞颂声依旧嘹亮、喧闹,过去的一切就仿佛是梦中的虚幻泡影,失却了记忆价值。唯有某种喜悦与感悟,静静堆彻少女心头,化作无声息泉水流淌。
“还在吗……”秦梦琉低吟着,望向渐欲离去的图腾荒兽。
时间的刻度指针,才滑过数息,可俯视苍茫的星宿,或已跨越波涛万里,极藐穹庐。
“我当然在这!”娜扎儿没好气地探出意念对话。“你刚才怎么了,我喊你半天都没有回应,就差给我来一段‘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通话区,请耐心接听’!你
当我是什么东西,是某无耳朵笨蛋狸猫吗,专门替你……”
“抱歉……”少女苦笑着,却不知如何表述她刚刚观感。
就仿佛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顿悟,一次突如其来的出神,难用贫瘠来形容丰盈。
常言某某高人心血来潮,特地算上一卦,从而判明天机变化。其实这“心血来潮”,就是一种灵识给予的顿悟,或者说是一次精神意识的出神,要借助事后卜卦方可表述清爽。
“算了,大丈夫萌贫乳,暂且放过你好了。”撇过无意义争执,某糟糕法宝转作严肃表情,慎重提示说。“你感觉到了吗?身上是不是有种不对劲感觉,像被咸湿佬偷窥一样……”
这不说还好,一说起来,秦梦琉顿有魔法少女变身换装时不幸爆衫的冷飕飕感觉,又或者是被辐射版的乌贼娘来个无遮拥抱,鸡皮疙瘩立马滚满背脊,做传说中的炸毛状。
“确实……”少女皱起眼角,转将稀薄磁光遍布全身。
这下意识举动,非但未有隔绝异感,反叫同行修士担忧起来。
“秦主使!”叶沐稍紧嘴角,用神念提醒到。“我们终究是客,有些事情,还是客随主便的好,你看……”
但没待她把话说完,将欲离去的荒兽虚渊玄,猛然回转腥红瞳目,咧嘴而笑。
回眸数里外山岗,老巫凡刚把血液涂抹偶人全身。
当然,这些不是兽血,而是人血,或者准确来说,是梅硕的血。尽管他不是族长,但梅硕毕竟是族长嫡子,是下一代的族长备选人,用其鲜血来招引荒兽,实是再恰当不过了。
“噗——”一口鲜血吐出。
但老者并不介意生机渐丧,他反而笑了,畅快大笑起来。
“梅豪,老巫祖,我倒要看看,你们下面究竟应该怎么处理……”抹去嘴角残红,梅销冷然厉笑,犹如鹰枭。
是的,他的生命即将终结,可曾折辱他的敌人,必将先于他死去,而且是神·魂·俱·灭!
“成了!”见此情形,梅硕亦泛出一丝冷笑,悄挪开数步。
如果他计划无误的话,下面的事情,应该相当相当有趣。
这位年轻的阴谋家明白,老巫祖与族长皆不会允许有人伤及天目宗修士,无论是梅硕,亦或是老梅销。
可是——假如破坏者并非人呢?又或者,是虚渊玄要捕食那个天目宗修士呢?那岂不是说明,连荒祖都反对依附天目宗吗!?
所以,梅硕倒要看看,面对贪食荒兽的举措,老巫祖和他父亲,他们究竟该如何选择?是与天目宗翻脸,还是……
冷笑声,无声荡涤全场,伴随虚渊玄安静的步伐,惊诧颜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