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思路卡壳,总码不出感觉来……郁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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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宇辽阔,有赤月高悬,风音旋折而弱。
按巫卜辞言,风从西北是曰“折”,风顺东南则曰“弱”,此所谓“八方风”,是为风角五音占。
查风候对证无误,老巫凡立弃手头雕刻鸟形的相风乌法器,从皮囊袋里取出珍异磷粉,燃亮周围灯盏。
巫道古朴,源流可溯阪泉涿鹿,它虽不若荒脉霸道强横,但亦有独步傲视之长。如眼前的祝由之术,言可断人生死于无形,转嫁祸福于无声。甚至有传承故事描绘,或语大荒十巫曾厌劾元神高人,令敌天人五衰而陨。
“鬼恒为人恶,觉而弗占,是图夫,为桑杖依户内……”
伴随呢喃诅言,映月星灯旋做明亮,焰光抖燃窜三尺,仿佛岁末升腾的火树银花,照彻方圆十丈。
见此情形,梅销先是一惊,跟着又心生庆幸。还好他当初作坛选址山背,纵焰光再亮也难叫城寨觉察。可就眼前星焰光来看,厌咒对象命数生机之浑厚,果真不容有半分小觑。
以凡俗命数做灯,曰焰光寸许者为衰,焰光两寸者可为常,倘有火苗窜到三寸高度,则称该人身健有善福,寿至古来稀易也。待到光腾四寸以上,非机缘深厚者不能得占,此等人物或具荒脉,或备灵根,或入巫道浮屠,皆不应作寻常看待。
缘上所述,查眼前星焰腾旺高度便晓,巫坛厌劾牵引的生机命数,着实强悍宽博,竟达寻常筑基的三倍量……不,或许还要更多也说不定。
“哼,福不可尽享,寿不可尽用,就算拼却残留寿元,我亦要将这贱婢神魂……”
停顿刹那,老巫覡再拧紧牙关,继续往下念诵道:“人之所忌,其气炎以取之,沃由人兴也,人失常则沃兴,人无衅焉,沃不自作……”
咒言声灿,七盏星灯亦随巫师作法而焰提,如灯塔般照耀山岗脊背,远见遥达十数里。
老者脚踏禹步,手执龟灵,不顾体内气机加剧败丧,转将咒蛊施展越急。
“——咯噔!”心频抽/缩,若音叉共鸣微颤。
尽管秦梦琉不知晓自个正被他人施展巫蛊,但不可言喻的神秘灵觉却戳破圆融,在少女心湖内荡漾起圈圈涟漪。
黑暗,深邃……预兆朦胧,且始终在虚空环绕着,就像天际绚落的雨露星屑,人们看得见,却始终触摸不到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黛色轻颦,女孩苦笑着自嘲。“难道是物伤其类吗?还是说……”
声音怠滞,因为第二波暗示的韵脚,正猛然激荡秦梦琉心隙,使女修面色骤变。
静,宁静,堪比死寂
的无光静默袭来,掀拂着天野星分。
周围有狂啸,有兴奋,有颂扬,有俚音嘈杂,有山呼海啸,可是……在秦梦琉看来,此间的一切都是错觉,都是谬误。心灵的错觉告诉她,五彩世界已然褪去,万物将演作无声胶片,就仿佛春雷乍现前的灰雾色等待,沉闷,沉默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……”眉锋折伏,女孩直比蒙眼前行的旅客,瞳彩茫然,进退失措。
她觉着自己被吞噬,为沼泽深渊所下陷,沉沦进永夜黑暗,再无得见抵光明。
与无从捉摸的浮沉挤压中,秦梦琉渐觉神魂在颅脑摇曳。她的意识,突变做顽劣孩童,欲脱离肉躯束缚,向光明处浮腾。
“回来,快给我回来!”
可惜,这些调皮神魂没听从少女呼喊,它们反画出鬼脸,扭头融进不可视黑暗,再无归返。
每一重魂影飘离,秦梦琉便觉手足虚弱一分,直至最后魂影挣脱,呼吸声,心跳声,皆旋然而终。
于是,整个世界,变得冥冥而无可知……
“——是噩梦吗?”少女掀开眼帘,挣扎着站起,伫立旷野。
这感觉,就仿佛融入宇宙本质的阿纳金,在原力潮汐的接引下,意识穿越时光轨迹,翻阅未来悲凉,哭泣挚爱枯萎。
他是因为想改变命运,所以才堕落!还是因为有他的堕落,所以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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