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赤身裸呈,漫沿板木走来。
她丝毫没有羞涩,宛若伊甸园中尚未品尝智慧果的夏娃,将窒息曲线盎然雀跃,荡漾心神。
“是,尊主!”叩首师尊笋足玉趾,白芸婷音线紧张,窃窃低语道。“刚刚说到,那个碧尘子拒绝邀请——”
“砰!”话说到这,慕容菡嫣瞬时抬起玉足,将白芸婷面鼻踏撞向地板,挤出呜咽痛楚。
“芸婷啊,芸婷,你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的吗?”美人泰然足弓弯月按下,轻笑着描述残忍。“你还记得当年,是谁赐予你新生,是谁引导你踏上这修仙得道的路子,又是谁将筑基炼身的机会交给你……”
慕容菡嫣说得很慢,每一声提问后,她都将脚趾碾动,欲赐给下属更多的深刻体验。
“弟子不敢忘,弟子绝对不敢忘记尊主厚恩,弟子……”涕泪淌下,白芸婷强忍酸痛,用神念作答。
“哼,不忘那就最好!”松开脚,慕容菡嫣瞳射寒芒,凝声提醒说。“本宫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,你要么去说服碧尘子,要么就给我另找个上得了台面的帮手,否则……”
声音沉下,数十年威势的浸染,令白芸婷立即明晓尊主心意——她是真的动怒了,再无周转余地。
“是,弟子一定办到!”不敢有片刻犹豫,姹女淌着鼻翼血迹,垂首叩应。
“哦,我
差点忘了……”在白芸婷即将退出寝房时,慕容菡嫣旋身又道。“最近粥有些稀了,记得给本宫找些浓稠的!”
“是……”应答声,在退出后被门扉轰毙。
耳畔是相近阁馆的男女欢悦声,他们或作短语,或喊长音,终夜不休。从懂事到现在,白芸婷已经听了有近三十年,难道她还能再听三十年吗?
快步踏离短廊,女修心里像塞了一整团乱麻,怎也理不清,剪不开。她着实明白,师尊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,即便她真的把碧尘子邀来,恐怕也……
“唉——”长叹冷吸,白芸婷在心底默然自问。“是我这些年来做得不好?还是说师尊已经对我腻烦了,要像处置瞿师姐那样处置我?”
一想到当初瞿师姐的下场,白芸婷便止不住打了个寒颤,连牙床都发出涩涩抖音。那个梦魇般的记忆,时时刻刻揪住心脾,从来不曾褪色。
“哎呦,这不是白师姐吗?”声音,从灯光偏折的阴影中传来。
待半息后,浮现出一名黄衫女子,她笑意盈盈着做声,道:“多日不见,芸婷姐难道又练了什么神通妙法,居然把自个鼻子都练歪了,瞧这鼻青脸肿的模样,真是我见犹怜啊……”
“秋水姬!”闪电般掠过对方名字,白芸婷脑海霎有所明悟,敲震出钟吕洪音。
“对,是这样,没错的……”凄凉晚景,陡然垂降女修心田,作响声声锐利。“我根本没做错什么,不——或许对慕容菡嫣来说,有筑基弟子活得太长,这便是唯一的错,所以她每隔几十年总要找理由除去……”
理通念头,白芸婷胸肺旋有一股热流升腾向上,想要好好发泄出来。
“我没事,只是刚才惹师尊生气了,所以难免领上些教训……”压下胸腹躁动,白姓女修淡淡回应说。
“哎哟哟哟!”秋水姬佯装痛惋,拉低眉梢同情说。“师姐一定很痛吧,唉,我以前稍微撞下鼻尖就痛得连眼泪都要滴出来了,明白这感觉一定又酸又痛……”
夜月高悬,香粉风绕雕梁,谁又会想到,慕容菡嫣座下数一数二的姹女,竟然在此处作惺惺作态。
“且不谈这个了,师尊还等我消息呢!”避让话茬,白芸婷旋做苦笑姿态,挥手别过。
她实无心情去理会对手,现在真正需要让白芸婷操心的是出路——是马上就逃离“翠屏峰”,从此浪迹天涯,一去不复返,还是说……还是说,趁师尊谋划探宝的时候,反戈一击!
恰在“翠屏峰”内暗涌四起时候,秦梦琉驾驭的遁光,旋然盘绕湖上,似在寻觅些什么。
“没错啊,按照彦掌门卦算,应该就在这附近啊……”少女挠挠下巴,面泛愁色。